口述：孙国栋 文：岁月如歌 图：大俗摄影 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三十二年前，我做了一件有悖天理的事情，此事纠结了我夫妻大半生，直到现在，心里也不得安宁。 我于1987年12月结婚，虽然当时我所家的生活条件还不是很好，可我娶的妻子，却长得不赖，她身材高挑，五官端正，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闺女。 为什么跟了我，也是因为我高大帅气，面皮白净，是这一带公认的俊后生。当时的人不贪富贵，只要人长得周正，人品好就成。不像如今的人，只看重物质和金钱，不论年龄长相品行。 夫妻二人这样出众的容貌，生出的孩子应该是健康漂亮，可奇怪的是不知什么原因，在1990年2月15日，我们的头胎，却是生了个兔唇的男婴，而且是三度的唇腭裂。 当我看到孩子的长相后，一下子就惊呆了。 我们现在在社会上看到兔唇的人，仅仅是唇的上部有一不太明显的伤疤而已，其实那是修补后的效果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真实的刚一出生，兔唇腭裂的孩子是很吓人的。 几乎上唇和鼻底完全裂开，一眼看去，就像是个妖魔鬼怪。 难看还是次要的，兔唇的婴儿一般还无法吸奶，只能滴注一些葡萄糖或奶粉来维持生命。 妻子看到孩子后，先是害怕，而后就只会委屈地嘤嘤地哭泣。 好心的护士却倍加关爱，原因是，有人生下兔唇的孩子后，残忍地用被子捂死的先例。 护士告诫我们，不管怎样是条生命，不要做出非常的举动。她们还提示，先这样喂着，待孩子长大些后，及时到省立医院去修补后，就能正常吸奶进食了。 随后，又补充道，像这么严重的唇腭裂，需做至少三次手术，才能够修复。 我与年轻幼稚的妻子，听后大眼瞪小眼没了办法。 这时，我不由想起了我们村的光棍汉豁子叔(此地谓兔唇孩子为豁子)。我儿子的明天，就是豁子叔的今天。 还有，另外一个顾虑就是，我们这里人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把生了残疾孩子的人家，理解成家人肯定做了伤天害理之事，这在村里是件很丢人的丑事。 住了七天院，与医院里结完帐，我手里只剩十元钱。 我攥着这十元钱，又想到还得到省城医院去给孩子手术，真是欲哭无泪。 回家后，岳母长吁短叹一番后，给出了一个办法。 岳母无奈地说，咱这样贫穷的人家，是养不活这个孩子，即使能保住他的命，去省城的几次手术，这个钱咱们无论如何也出不起。 只能送给有钱又无儿女的人家，这孩子才有生路，长大后也许能娶妻成人。 这样做，很显然在今天看来，是极不人道的，甚至是违法的，可在那时却是一种无奈之举！ 虽然，妻子极不情愿这样做，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。可她思来想去，我们实在承担不了这个严重的后果，也就只好点头默认了。 岳母把孩子装在一个纸箱中，箱中放了几袋奶粉，几盒葡萄糖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又包上了家里仅有的十元钱，并让我在天将亮时，用自行车驮着这装有孩子的纸箱，去十里路以外的村子，找一户房舍好的人家，将孩子放在门口，到时远远望着，(防止被狗糟蹋)直到纸箱被主人搬走。 还要牢记这户人家，便于以后相认，还告诫我们要记住，孩子脖下有一胎记，万不能忘。 岳母的心细如发，可见一斑。 当妻子再次怀上孩子后，我们的心里整天像揣着个兔子似的，忐忑不安，只怕再生一个兔唇的孩子。 我们整天往医院跑，当医生说，第一胎孩子是兔唇，如果是遗传因素造成的话，二胎兔唇的几率会很大。闻听这些，我们夫妻吓得要命。 苍天有眼，好歹我们第二个孩子，是个健康可爱的男婴。我们夫妻那高兴劲就不用提了。 有了这个孩子后，我与妻子就常嘀咕着，以后怎样拼命挣钱，怎样发家致富。 一想到，因为贫穷，被迫将第一个孩子丢弃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心里就一阵阵发痛， 我分析了一下，靠种田发财是不可能的，只能混个温饱。做买卖，又无本钱，只能先去学门技术才是。 于是，我到了镇上的一家木器厂，给一个远房亲戚打工，学做家具。 孩子断奶后，由我母亲带着，妻子便到一家啤酒厂上班。 由于憋着一股劲，又有点文化，头脑灵光，不几年，我就成了很好的木工，并成了木器厂的中坚力量。 而聪明伶俐的妻子又看到别人服装赚钱，于是她离开了啤酒厂，学着别人的样子，买了一辆脚踏三轮车，从大城市进一些时髦的服装，在乡下赶集卖，收入颇丰。 虽然很辛苦，但几年下来，我们积累了一些资金，1994年3月，我在镇上开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家具厂。 我起先模仿一些南方的新样式，后又做欧式的古典家具，得到了农村青年的喜爱，方圆几十里的婚房家俱全是我的杰作。 几年下来，手头渐渐宽裕起来。 再后来，年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轻人都到城里打工，农村已空心化。我审时度势，到县城租了很大的铺面，楼下层经营家具，楼上卖时装。 头几年，生意好做，出货量大，利润高，经年后就赚得盆满钵盈。 这时，我儿子也大学毕业，在市里的国企上班。 我给他买了房车，体面地结了婚，有了可爱的宝宝。我与妻子的拼搏得到了丰厚的回报，生活幸福快乐，有滋有味。 人上了岁数，往往喜欢追忆过去，检点一下自己走过的路，我们也不例外。 当忙完了生意，心静下来后，不由得就想起了，我们丢弃了的可怜的孩子。 尤其妻子，常常愧疚得暗自垂泪，整天被那种，遗弃亲骨肉的负罪感吞噬着，不能自拔。 为此，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，夜不能眠，茶饭不思。 我们坚定地放下了生意，走上了寻子之路。 我们先找到了我丢弃孩子的那户人家，看到房子也倒塌了，成了一片废墟。 打听村里的一些留守老人得悉，这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户人家老人早已去世，儿子在新疆当兵，转业到了当地，一个女儿远嫁广东，由于别无亲人，已多年无音讯。 这使我们倍受打击。 我们就在附近的村庄拉网式调查，可无半点结果。 有人会说，何不借助媒体的力量寻找，可我们这样的丑事，怎好张扬出去啊。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，一个偶然的机遇，让我们很容易地找到了，我那可怜的儿子。 我大姐原来嫁在该村，我姐夫因患绝症离世，我大姐又改嫁到一个几十里外的，临县的一个村庄。 有一次，她偶然发现，村里有一个兔唇的青年，模样长得与我舅子极为相像，便把这消息告诉了我们，这使我们喜出望外。 外?随舅，这话古来有之。我们便在心里，认准了这个青年，就是我们丢弃的那个孩子，于是就调查了下去。 妻子以路人讨水喝为名，到了那户人家，一个七十多岁的大嫂，热情将她让进屋里。 当妻子看到了她家堂屋中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挂着的一幅结婚照中的男青年时，她心悸动了一下，因为母子连心，那种天然的母子亲和力油然而生。 只是胎记在照片中是看不到的，使妻子略显失望。 她强忍着泪水与大嫂拉起了家常，从大嫂口中了解到，她老两口只有这一个儿子，在市里一家工厂干电焊工，她孙子已八九岁，她儿子很孝顺，也很能干，钱也挣得不少。 妻子又问了她儿子的年龄，结果是，与我们遗弃的儿子年龄相吻合，这就基本证实了一切。 在怎么认这个儿子，什么时候认的问题上，我们发生了分歧。 我认为不能操之过急，最好是在两位老人百年之后，最为恰当，如果现在唐突地相认了，两位老人肯定受不了，他们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，突然认祖归宗，对他们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，我们这样做就是失去了最起码的做人底线。 妻子流着泪，哽咽着对我说，可我一天也等不了了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我的心碎了，如果不马上认下，我会死掉的。我怜悯地望着妻子，陷入了沉思。 最后，我决定在儿子的岳父家见孩子一面，一是进一步证实一下，二是觉得太亲近的亲戚他们不会乱说。 我从大姐处打听到儿媳的娘家信息，便与妻带了丰厚的礼品，来到了儿媳的娘家。 我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。 他们夫妇看到我们衣服光鲜，又开着豪车，喜不自胜，以为攀上了富贵亲戚，便满口满应，极力撮合此事。 临近春节前的一天，我们终于在儿子的岳父家，见到了他们一家三口。 刚一见面，我就细细端详到，儿子脖子的左边，果然有一个明显胎记，样子和身材与他舅舅非常相似。 毫无疑问，这即是我们昼思夜盼，被我们遗弃的儿子。 他的老婆，面容还算不甚难看，就是个子不是一般的矮，人倒口齿伶俐，一口一个叔、婶地叫着，他的儿子虎头虎脑，胖墩墩的，也很可爱。 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我妻子一进门，就攥着儿子的手，泪水涟涟，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儿子虽眼里也含着泪花，却表情冷漠地望着门外，也不说一句话。 显然，心里充满了怨恨。 少顷，儿子才嗡声嗡气地问我们，我们家是何地何村的。 他的话，我似懂非懂。 因为兔唇腭裂厉害的人，是用上颌部发音，一般人听不清楚。 靠他老婆翻译，我才明白他的意思。 我不由得一阵心酸，话，别人都听不懂，在社会上孩子有多难。 我对儿子说，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些，我怕让你养父母知道不好。 他们抚养你不容易，我们不能伤害到他们，以后我会告诉你。 现在我们只是互相确认，以后尽量少来往，待到他们百年之后，我们才可真正成为一家人，你们留下电话，我会主动找你们的。 我今天也不多说什么了，我知道，你打小肯定受了不少的罪，我与你妈对不起你，我们会尽力补偿我们的过错，生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活上有什么苦难可向我们提出，我们会帮到你的。儿子只是表情冷漠地听着，没说什么。 她的媳妇听到后面的话，却兴奋起来，当场就改了口，爸，妈地喊着我们。 春节过后，我们夫妇，通过电话联系到他们，来到了他们在城里的家。 他们住着没有电梯的旧式楼房，面积很小，家具陈旧，拥挤不堪。 作为一个农村面容有残缺的孩子，能娶上媳妇，在城里有个家，已是很难能可贵了。我在心里暗暗佩服着儿子，更感激他的养父母。 他们肯定是付出了，比常人多出几倍的努力的。 我安排妻子，与儿媳、孙子去商场逛逛，去公园玩玩，我与我儿子进行了一番长谈。 我大体听明白了他的意思，他自小是怎样受到人们的歧视，侮辱，及养父母抚养成人的不易。很小的时候，他就从小伙伴讥笑他的话语里，知道自己是被捡来的孩子。 他说，他读书只读到初中，十六七岁就出来打工了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原来厂子效益差，多数工人都走了，只有他觉得自己话讲不清楚，与人勾通困难，不好找工作，便坚持了下来，老板心存感激，出钱让他学了电汽焊技术，后来厂子又行了，老板就给了他很高的工资，买房和结婚都主动借些钱给他，现在生活还算过得去。 他准备以后买个大房子，把养父母接来，给他们养老送终，以报养育之恩。 当我问及他是怎样娶到媳妇时，他说，岳父虽是农民，可他们是鬼精鬼精的一家人。 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长得太矮，难觅好人家。见我老实肯干，能挣钱养家，嘴上这点毛病，什么也不妨碍，他们认为，人光有好模样，一不能当饭吃，二不能当钱花。 后来，他们就主动托人来提亲，当时，我觉得这闺女长得出奇的矮，心里不情愿，可养父母苦苦相劝说，孩子，咱这条件，有人愿跟就不错了，你就将就一下吧，你看不到有多少好人才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好家庭的人还娶不到老婆的，何况咱们。 我自卑地想到了自己的情况，也就答应了。 她过日子还行，对我和孩子也尽心，就是对我的养父母不太好，他总抱怨他们无能，买房、结婚添不上多少钱，我们为这个时常拌嘴，别事我都让着他。 我听完儿子的叙述，心里既酸楚又愧疚，对儿子心里充满了赞许。 我又一次向儿子承认了过错，又把当时的困境向他做了说明。 他好像有了些理解，但总归还是在心里抱怨着。 我又说，经我与你妈的多年拼搏，我们已走出困难，咱也算是有钱人了，我在县城有一个很大规模的家具卖场，等你把二位老人养老送终后，我就把家业交给你们。 另外，你还有一个兄弟也在这里工作，已结婚生子。 以后恰当的时机，我会让你们相认。现在你经济上如果有困难，你就提出来，我会帮到你的，因心存愧疚，我又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。 儿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子只是未置可否的望着窗外，好像在思考着事情，就再也不说话。 看到我这个儿子，遇事不喜形于色，淡定沉稳，我的心里是欣慰的。 我们临离开他们家时，以给孙子压岁钱的形式，给他们留了两万块现金，儿媳自然是欣喜若狂，亲热欢快地叫着爸妈，与我们话别。 没多少日子，我妻子接到大儿媳打来的电话说，她们家是一辆到了报废年限的二手车，让我们资助一下，给买辆新车，而且说，她们看好了一辆新款宝马。 我听后，心里就有些不悦。 我们主动给你们是一回事，这样公开张口索要，就不是很合适了。 由于心中有愧，妻子还是马上把款打了过去。 爱慕虚荣势利的儿媳，忘了许下的承诺。 回她娘家后，便对她的哥哥，姐姐们炫耀开来，说她多么有福，她丈夫的亲生攵父母多么有钱，开着全县城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最大的家具城等等。 一传十，十传百，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最终这事传到了儿子养父母的耳朵里。 一天，我们夫妇正在办公室里整理帐目，突然闯进一个老人，还未进门就嚷着，你们不能这样做啊！你们有钱人不能这样啊！你们认你们的亲骨肉，我们不会不让啊，好歹让我们知道啊。老人边嚷，他的泪水边从那沟壑纵横的脸上流淌着。 我与妻子明白了一切，这就是救我儿一命的大哥啊。 我俩尴尬羞愧得无地自容。我紧攥着大哥的手，让他坐在沙发上，老人用露着棉絮的祆袖，擦了擦那混浊的泪水说，兄弟啊，你知道我是怎样把这个孩子养大的啊。 这位大哥，他们家三代单传，到他这一代，老婆没有生养，只好打算收养一个男孩，来传宗接代。 可当时计划生育已相当紧，女孩倒是有不少，可男孩就不好收养了。 正好，我把孩子放在那户门洞里的人家，与他有点远房亲戚，知道他家情况，便把孩子就转送给了他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他们好歹用奶粉和葡萄糖维持着孩子的生命。 大哥打听到几里路外，有户人家生的孩子也是兔唇，他就去取经学习，怎样喂养这样的孩子。 人家说孩子两三个月后，要去省立医院修补手术，要花很多钱，而且要修补数次，这时，大哥犯了难。 他略有些家底，可他知道跟医院打交道，可是个无底洞，他又卖了些粮食，等到三个月后，去医院时交押金的钱还是不够，他只好卖了点血，才凑够了那笔钱。 后几次的修补手术，都是大哥借下高利贷后，靠干建筑而偿还。他的高利贷，十几年后才还清。 这期间，由于省吃俭用，营养不良，他时常晕倒在工地上，人们觉得他可怜，劝他把孩子再送出去，别再经受这样的熬煎了。 可善良的大嫂死也不肯，她大哭着说，再也不能折腾这苦命的孩子了，咱就是头拱地也要把这孩子养活，说完，夫妻二人相拥而哭。 好在做手术的那家医院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知道了病患者家庭的情况后，主动给减免了些费用，才总算完成了最后一次修补。 孩子上学后，无知顽皮的孩童常常叫着“小豁子”和“拾羔子”来羞辱孩子，使孩子常常哭回家，不愿再上学。是大嫂到学校去怒骂那些孩子，并找他们的家长和老师，才使孩子勉强读完了初中。 孩子买房、结婚生子，老两口倾其所有，无一保留，全部奉献出来。 看到自己抚养的孩子成家立业，两位老人高兴得热泪长流，感到没有白费心血，自己吃糠咽菜，心里也是甜的。 可是，近一个阶段，老两口突然感到，儿媳变了，与原来大不一样，来家后，不是嫌家里卫生不好，就是嫌两位老人对孙子小气。 大嫂就跟邻居叨叨了几句，那邻居也是嘴欠，就把听到的她儿子找到了，亲生父母的事抖露了出来，还添油加醋的说，人家找到了亲生的，忘了你们了，人家的亲生父母在县城开着，最大的家具店，人家以后就不跟你们来往了。 大哥知道后，气不过，才找到我们，讨个说法。 妻子听到大哥的叙述后，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，她泣不成声地跪倒在大哥脚下喊着，大哥啊，我们的亲大哥啊，都怨我啊，我们不是人啊，我们畜牲不如啊，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啊，他们永远是您的亲儿女，你们的大恩大德，我们死也不敢相忘啊，您愿谅我们吧，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，我们给你们养老送终。 朴实善良的大哥，赶紧扶起了我妻子，算是原谅了我们。 事后，妻子跟我商量说，给大哥一些钱，被我厉声斥责了，我说，你认为钱是万能的，像大哥这样的人，是不会接受我们一分钱的，再也不能让大哥鄙视我们了。 我会以恰当的方式来报答这份恩情的。 已经公开了，就常来常往了，儿子一家有时间就来看望我们。 一次，儿媳提出了他们住的房子太小，太旧，帆布袋厂家15838231350让我们给她们买套房的请求，我爽快的答应了。 我说不但买，还要买一套超大户型的。 但条件是，把儿子的养父养母接过来，一起住，你们给他们养老送终。 老人的吃喝和医疗费用，全部由我们承担，你们只要好好照顾就行。 房产证暂时记我名下，你们若待老人好，房子自然是你们的，不然，我有权收回。聪明伶俐的儿媳想了想，只好答应了。 新房子装修好后，我又给送来了一套全新的家具。 然后，我让儿子将他养父母接来。其实两位老人家，怕给儿子添负担，死活不肯来，是儿子哭着强硬将他们拉上了车。 我们夫妇经常来探望，这两位可亲可敬的大哥大嫂，跟他们拉拉家常，聊聊天，其乐融融。 当我问及儿媳对他们的态度时，两位老人很满意，连夸好，好。 我除了暗自窃喜，也在心里感慨着，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。 人，一但做下逆天的错事，救赎是艰难的，尤其是心灵的自我救赎就更加艰难。 我虽也算是个有钱人，好像鲜衣怒马，风光无限，但在儿子的养父母面前，我永远没有半点优越感，自感就是个跳梁小丑，是个卑鄙无耻之徒。 特别声明：以上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，不代表新浪网观点或立场。如有关于作品内容、版权或其它问题请于作品发表后的30日内与新浪网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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